望着夏桑桑渐行渐远的背影,江遇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,直到看不见人了,他才走过去重新搬桌子。
手搭在桌子腿上,他突然就觉得很没劲。
人家这么嫌弃他,他还积极收拾什么,有什么好收拾的。
在大太阳底下站了不知道多久,江遇叹了口气,还是将桌子劈了柴,在炕棚里码好,这才回到屋子里去休息。
平躺在几乎没铺什么草的硬炕上,他越躺心越乱。
索性一骨碌翻身起来,在炕柜里取了干净衣服换上,到院子里打水脏衣服和床单,洗完衣服还烦得不行,他又把鞋都刷了。
他是发现了,只有认真干活的时候,不会想那些有的没的。
傍晚,黄春儿快步走进江遇家。
看到收拾得恍然一新的院子和挂在麻绳上还在滴水的衣物,黄春儿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,也不像往常一样喊人,直接进了江遇独自住的堂屋。
江遇正在擦拭堂屋炕上摆着的一对箱笼,据说是奶奶当年的嫁妆,用上好的黄花梨木做的,因为家里人有意好好保管,哪怕是过去这么多年了,依旧看起来非常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