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宾白沉默了片刻,摇了摇头:“秦律师说我能赢的可能性几乎没有,他是你们律所或者说S市最好的律师吧?我查了他的履历,打官司从来没有输过,这么厉害的大律师都不愿接我的案子,一定是肯定了我赢不了,他都没办法,别人更加没办法吧……”
赵思雨默然。
按照许宾白的情况来看,他能拿到孩子抚养权的机会很小很小,除非孩子母亲自动放弃,或者发生其他意外导致孩子母亲无法继续抚养孩子。
秦聿说话难听是难听,但他的确没说错,许宾白这案子,找谁都赢不了。
见她不说话,许宾白便知道她也没办法,脸色越发苍白,他无力地低下头,徐徐诉说起来:“从入狱那天起,我就知道我不能要孩子的抚养权,因为有一个劳改犯的爸爸,孩子跟着我只会吃苦。但是不能要不等于不想要,我的父母早年就已经去世了,我就楠楠一个孩子,她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,是我在这世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人,怎么可能放弃她……在狱中那些年没有一天不想她,可是楠楠妈妈不想带她去监狱看我,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有个劳改犯的爸爸,而我……也不想让楠楠在那种地方看到她的爸爸。”
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,照片里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,小女孩穿着公主裙,睁着圆溜溜的眼睛,好奇地看着镜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