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真的怒火也软下来:“我懒得理你,最好死在太空,以免污染地球。”
“我死了,你很开心?”
“开心,还会开香槟。”
“你可不可以讲一次真心话?”叶世文似被她挥拳砸凹胸腔,闷劲难消,“就一次,你好好讲话,不要总是激我!”
程真没有抬头。
来坟场谈心?这种绝妙桥段应该纳入深夜交通电台栏目,让的士司机在滂沱雨夜壮胆。后排乘客长发飘飘,一身红衫,递出印着天地通的巨额冥币,不必惊慌,直接收下。
反正你也没法找零。
共坐一程,也算缘分,每只“鬼”都有心事罢了。
程真的额头抵在他左胸,开口:“我怕死。”
“怕你死,还是怕我死?”
“都怕,行不行?就是怕突然有一日找不到你,行不行?那个是屠振邦,不是路人甲,你想死我不会陪你的!”
这是胆怯?分明是示爱。
叶世文突然觉得左胸好暖,被野兽舌苔上的倒刺温柔碾过,摩擦生热:“我不会出事的,也不会让你出事,我保证。”
“电影里面每个反派都讲这句,下一秒就死无全尸了。”
“叫你讲真话,不是叫你咒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