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。
怎么回事啊。
怎么好像每一次,她都会在很特别的时候遇到他。
来人似乎是刚刚结束演出,身后还背了个吉他,长睫半垂,五官俊逸,江风吹起时,有如墨的碎发垂落在眉骨,更添侧颜线条分明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 ”裴重云低眸瞧她。
沈绮虞攥紧手里的花,没有说话。
“不会吧。”他便自顾自地说起来:“放我鸽子就是为了来看江啊?”
青年低低沉沉的嗓音混着江风,带了点磁性。
他笑着望她,说话的语调轻飘飘地,尾音勾着点懒:“真是个小鬼。”
沈绮虞呆呆地望着他,莫名其妙又情不自禁似的。
眸里突然就水雾上涌,眼眶浸了水,小姑娘轻颤眼睫,滴滴眼泪就顺着脸蛋滑落下来。
裴重云:“………”
裴重云僵了一瞬,哭笑不得地问:“怎么还哭上了?”
沈绮虞小小地抽噎一声,架不住眼泪直流。
“我逗你玩呢,放鸽子就放鸽子吧,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,小七想去哪里都行。”
可惜他越哄,女孩子的哭意就越浓,小姑娘的眼泪像是连成了珍珠,啪嗒啪嗒地滴落在玫瑰花上。
裴重云:“………”
裴重云头一回反思自己的嘴是不是太欠了。
沉默半响,他蹲在沈绮虞面前,目光落在她手里紧攥着的玫瑰花,试探地问:“失恋了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