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次战后清点,他都恨不得能带兵灭了南楚。
可是父王……
“你怎么能跟他们勾结?”
墨锡元只觉得血气冲头,怒视着墨景岳时口不择言,“你知不知道他们害死了我们多少人,你投敌叛国,跟他们勾结,难怪景帝容不下你,所有人都背叛你,连你自己也宁肯跟个丧家犬一样都不敢回南境……”
“够了!!”
墨景岳厉喝出声,“你敢这么跟我说话?!”
墨锡元一顿,眼里依旧赤红。
墨景岳深吸口气猛地站起身来,越过火堆走到墨锡元跟前时,那比墨锡元还要魁梧许多的身形让得他下意识后退半步,而墨景岳见状只闪过一抹伤痛,他的儿子到底还是厌恶了他。
墨景岳有些后悔将长子养的太过板正,也后悔当初没有将南楚的事情让他知晓。
他立于原地沉默了一会儿,才对着墨锡元说:“你知道什么?”
“你以为你这些年高床软枕挥金如土是哪里来的,你以为单凭镇南王府的那些银钱,就能供得起你骑最贵的宝马,用赤金的长枪?”
“你看看你自己身上穿的用的,哪一件不是精细之物,你头上的发冠,腰间的佩绶,你志得意满送往孙家的近十万两聘礼,你动不动就宴请营中将士,喝最好的酒,用最好的饭食,挥手便是千余两的银子都是从哪里来的。”
“天上掉的吗?!”
墨景岳本就长得凶悍,脸上添了伤疤更添戾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