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寐那话带着魔力,带着蛊惑,引诱七寂一步一步陷下去,但嘴巴数张,就是说不出一句话,许是心中有愧。
“小寂说话呀!说好呀。”天寐见七寂一直不肯吭声,那清朗如风,温润如水的声音嘶哑得让人心惊,那带笑的眸子带着焦虑与彷徨,恐慌与伤痛,如一个找不到回家之路的小野兽。
“我——”此刻那一个好字,似乎有千斤重,无论七寂怎么努力,就是吐不出来,她今夜的任务就是要毒杀他,她如何能心安到说与他这被子不离不弃,相约到白头?她如何不愧?
“说好呀!”七寂还没有说完,天寐低吼了一声,声音竟带着几分焦躁,几分疯狂,人中体味似乎又有几分压抑隐忍,七寂还没有完全体会得了天寐声音里那复杂的表情,天寐已经覆上她娇艳的唇,狠命地吮吸撕咬,从来没有如此急迫,也从来没有如此粗暴,似乎势要将两个人融合成一体一般,但七寂就是说不出一个字。
“说话呀,说你愿意呀,小寂——我们是夫妻,已经是夫妻了,说好要相约白头的,说好要牵手一生的,不许你——”
天寐沙哑的声音没有情欲,反而满满的痛楚,竟然用手撕扯着七寂身上鲜红的嫁衣,没有往昔的温润,甚至比一般的男子更要疯狂与粗暴,这样的天寐让七寂既恐慌。
“天寐,别——合卺酒未喝不吉利。”这个时候的七寂只想摆脱天寐,这个时候的七寂慌乱无措,似乎回到年少时一样,即使这个时候,外面的喧闹声依然未停息,只不过多了咚咚的倒地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