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李凌如此知机果断,魏县令也不觉笑了起来,就这么坐着坦然受了他三拜之后,方才起身,轻轻把他搀扶起来:“你不必如此,你我之间虽有师生之分,其实平日里也与朋友无异……”却是正式承认让李凌拜入他门墙了。
李凌顺势起身,再次笑道:“老师胸怀宽广,弟子汗颜。”
“哎,这可是为师的真心话,或许论科举作文我有许多可以教你的,但论起做官的权谋,算账之事,你可要强我不少了。”顿了一下,他又笑道:“好了,这些东西暂且不提,咱们先为你起个表字吧。”
“弟子恭听老师赐字。”李凌又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,同时神色也很是郑重,毕竟这表字可是一个读书人的脸面,确实相当关键。
“这表字一般来说总要与你贴合才是,或与你的名相合,或与你的性格相贴,又或是为师对你的一个祝愿。其实这些日子里,我也想过不少相关的表字,但总归不是太过满意,直到前日想起你之前在县衙的一系列雷厉风行的手段,再联想你名中的凌字倒是有了个想法。”
顿一下,他又看着李凌道:“你这个凌字直如你的行事风格一般,最是凌厉,勇往无前。但我辈行事素来讲个中庸平和,总是如此凌厉,到底欠了些温润之意,而且过刚易折,终究不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