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维桢笑着说道:“心大好,心宽体胖,快快乐乐地长大成人。”
第二日,崔大娘听闻要给馨宁做百家衣,主动揽过针线活儿,叶蓁蓁不依,她还怼了回去:“你的针线活儿都是我教的,怎么,现在还看不上我的手艺了?”
叶蓁蓁哭笑不得:“哪里是看不起您?只是马车里晃得很,容易费眼呢。娘您的年纪大了,这种事儿交给我来做就行了。”
“不过是做一件小衫而已,对于我来说轻而易举,不费些什么。”崔大娘最后以势压人:“好了,不许再唠叨,不然我就赶你下车了。”
叶蓁蓁无语凝噎,灰溜溜地下了马车,跑到前头和崔维桢一块儿骑马去了。
几天之后,崔维桢一行人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找到附近的村子,得到村长的首肯后入村借宿。
进入这个村子之后,叶蓁蓁才发现有些不对劲,村子里的村民很少,青壮男子少见,就连妇孺也是寥寥无几,整个村落空荡得可怕。
除此之外,不少屋子外边都挂着白幡,这代表着最近家中有人去世。
是什么让一个村子短时间内失去那么多的人口?
叶蓁蓁隐隐有些猜测,崔维桢已经问了出来:“毛村长,你们村是否曾遭了水灾?”
毛家村后头有一条河,正是黄河的一条支流,黄河大水,河水暴涨,那条河水应该是水位上升,让这里的村民遭了难。
大半年的时间并不足以平复这次的灾难带来的创伤,那一座座损坏的茅草屋,那一块块痕迹未清的淤泥,都是水患留下的疤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