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
这样的例子非常多,而在这里,我打算思考一下山伏的问题。修验的价值为明治的新政策所否定,他们当中的一半因追慕佛法而强迫自己成为僧人,另一半则无法忘记神社的威德,还俗并被编入普通神职。关东、奥羽的乡间,一边维持着修验堂,一边彻底成为农民的也不在少数。这仅仅是因为职业的消失,顺利地融合或者被社会上的其他组织同化,理应需要一些年月。因为山伏是以血缘继承的,所以他们的传统记忆相当浓厚,其数量也很多。实际上,无论好坏,他们带有的风气今天仍然遗留在各个角落。试图回顾过去以解释当下的人,当然要详细了解那些失去的事实。但是,我们只能从肯普费[8]的《江户参府记》知道一点东国下级修验者们平常日子的生活,再往上追溯的话,也只能从能剧的狂言中关于某某山伏的数篇中,勉强察知这些人在社会上的地位。但是,在俳谐的连句中,除了开头六句以外,其余部分会多次提到他们的生活。而且,这也是浮生当中一种有趣的特别片段。
虽然不能仅就一两句的内容进行臆断,但是如果进行多重比较的话,所幸还是可以得到丰富的资料的。仅我现在能够想到的很少几句付句,也能够对江户中期的山伏的境遇有一个大概的了解,至少可看出俗世之人是如何看待他们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