叁花面上有些红,“晚了,我该回去伺候婆婆洗脚了,一会她找不到我人该骂了。”
华容送她到门口挥动手中的小手绢,“花花,明天要再来哦。”
随着华容的肚子越来越大,身子各种不便,叁花往她住处跑得也越发勤快了,快要临盆的华容气势也不再那么逼人,惹事的自然也就得寸进尺起来。
那夜里华容穿了羊水,她惊得面无血色,倒是华容冷静,赶忙让她去找村里的接生婆,叁花去到接生婆处的时候,她的婆婆,村口的张大妈还有一众的三姑六婆都在,那眉眼都在指责叁花不该帮华容这个伤风败俗的女人。
在这样的小村传统思想里,未婚生子的女人就是不知廉耻的人,就该浸猪笼,叁花不可置信地望着众人,因积怨已深,自打华容这样娇俏的姑娘来了之后,村里的姑娘都被比了下去,早就嫉妒不满了,那些男人们经过华容的屋子面前,总要多瞧上两眼,早就引起了公愤,这会遇着华容要生产,说什么也不让接生婆前去。
叁花脑袋昏昏沉沉,三姑六婆的嘴脸在面前恍恍惚惚,不知哪里来的勇气,她从厨房抄起了刀,指着一班三姑六婆,“谁拦着我带走稳婆,我就对她不客气。”
稳婆当下也吓得不轻,愣在了原地。
怯懦胆小怕事的叁花,忽然之间横生了万夫莫敌的气势,越是平日里不动声色的人,爆发起来才是真正的恐怖,她手起刀落,木桌在众人面前就被劈成了两半去,一班妇孺们惊得叫出声来,看着叁花的眼神满布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