遇事总能多往宽处想,前后反复地想,觉着果然是大有裨益的。
可我想明白了,你却还不曾想明白,我不在家之时你可慢慢地想。”
林谨容看着他一脸的固执倔强,微微蹙起了眉头。
他是又往另一个方向钻牛角尖了。
从平济寺回来,转眼间就到了八月二十夜。
阖家吃过专为陆缄准备的送行饭,陆老太爷略微叮嘱了陆缄几句,反复问林谨容:“东西都收拾好了么?”
林谨容笑道:“都收拾好了的。”
陆老太爷却是不放心,又问林玉珍:“安排了跟他一同去的人都得当吧?钱带够没有?”
林玉珍正色道:“这是大事,媳妇自是万般小心谨慎的。”
陆老太太嗔怪道:“前几日不是才问过?现在又来问。”
陆老太爷捋着胡子笑:“近来二郎越来越有出息,所以我可以糊涂些了。”
陆缄有些羞涩地一笑:“都是祖父教得好。”
陆老太爷扫了他和林谨容一眼,大方地挥挥手:“你们先回去罢。”
二人便与众人行礼告辞,一起出了荣景居。
当夜无月,天气不冷不热,陆缄便吩咐荔枝和樱桃:“你们先回去,我和奶奶在园子里走走。”
荔枝忙把灯笼递过去,陆缄不接:“就这样走走,不用。”
荔枝就鬼鬼祟祟地朝林谨容笑了笑,扯着樱桃往前面快步去了。
四下无人,陆缄试探着去拉林谨容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