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宴沉声道:“那时候是晚上,能和他在望月楼见面的人,一定关系匪浅,但又不是在房内相见,或许并不是男女之间的亲密。”
温鱼点点头,继续道:“另外,基本可以排除死者是死后坠亡这一可能性了,因为他躯体骨折,内脏破裂,虽然这么看的话好像是正常坠亡,但是大人你看,首先,他的指甲里有皮屑,这常见于在死前与人打斗、推搡,把他的翻过来之后,我刚拿东西敷了一下,他背上有伤痕。”
顾宴凑近一看,“这个伤痕似乎并不明显。”
“对,因为这并不是人直接造成的,而是他被推下去的时候,上半身向后仰,腰部卡在护栏的栏杆处,这个时间肯定不断,他在那里与凶手挣扎推搡了很久,但是后腰一直死死抵着栏杆,他肯定是不想死的,关于这个凶手的事,我目前有个小推测,我觉得这人可能是个女的。”
“为什么?”
温鱼从旁边的小盘里,用小夹子夹出一块异常之小的……碎屑。
温鱼说:“这个是我从死者的门牙牙缝之间清理出来的,我觉得很有可能的是死者在濒死之际挣扎喊叫,凶手怕被人发现,就堵住了他的嘴,结果被他咬了一口,那说明是女性的可能性很高,因为手不够大。”
顾宴看向温鱼,静默。
温鱼立马垮下肩膀,颇有几分忧愁,“听起来好像有点扯淡,那让我们先把这个碎屑放到一边,哪怕是没有这个碎屑,杨宜年个子并不算很高的,但是把他从望月楼上推下去,从伤痕就能看出,他花了很长时间,如果是个精壮的成年男子,应该用不了这么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