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刘大炮见状,则是感觉心里不太舒服。
慕容嫣的说辞,给他一种权贵阶层与黔首平民百姓不是一个人种的感觉。
事实上他是不太想在这样的场合与她讨论这样的问题的,因为他认为并没有什么意义,他所受到的教育也注定大家在价值观方面的冲突极大,而人与人之间价值观上的冲突从来都是无解的,实在是浪费唾液。
但看到沈毅和苏宁衔都是一副兴致勃勃等着看戏的神态,却也知今日自己是逃不过的,却也只能冲着慕容嫣拱手道:
“木之长者,必固其根本;欲流之远者,必浚其泉源;思国之安者,必积其德义。虽董之以严刑,振之以威怒,终苟免而不怀仁,貌恭而不心服。怨不在大,可畏惟人;载舟覆舟,所宜深慎;奔车朽索,其可忽乎?”
慕容嫣闻言却笑得更开心了,看向刘大炮的目光中倒是也多了几分欣赏,笑着道:“不想熊指挥使也是懂得学问之人,只是这谏太宗十思疏是魏征写给唐太宗的,却也是写给天下人看,写给我等后人来看的,真要是用来做事,却也不尽然了。”
“小女子观贞观之政,其核心似乎也无非是刑赏、农战、弱民之策,历朝历代,从来都是外儒内法,编户齐民,从来如是,历代雄主之中,哪里真的有什么仁政呢?